夜不能寐,近来插一脚,算是对 @花总丢了金箍棒 的致敬!在此以花总『坐飞机IB指南 行李篇』的结构为借鉴,胡扯几句,谢谢您为IB业作出的贡献,我们都会记得您的!
戴腕表IB指南
一个高级 iBer 在哪里都是躲不掉的,他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那么明亮,那么出众。他那忧郁的眼神,精心保养过的面容,简单沉着的步伐,还有腕上那只低调精致的白金款小三针,都已经深深地把他出卖了。
高级iBer的腕上永远是简单大方,大小三针是永不出错的首选。即使是炎炎盛夏,在露天街边吃大排档,他也会戴着表带截得恰到好处的绿水鬼。
如果是三九寒冬,至多换成针扣,鳄鱼皮带的「三大家」(Holy Trinity)计时款,绝不会戴一些个花里胡哨的电子表和石英款上街,—各大手表杂志都会给你洗脑你成为信奉精英主义的温拿。
反观那些夜店里进进出出的港版高帅富们,他们腕上的时计不是太招摇就是太平庸,即使戴了个正儿八经的机械表,也必定是崭新的 Hublot Big Bang 这种货色,这些所谓的新贵品牌只会让你在三里屯夜店周末11点一进来就有桌子,腕上戴宝珀五十噚的老炮们面前逼格尽失。
(不用拿科比和LBJ出来抬杠,因为你不是NBA球星,也没有黑兄弟的大屌)
如果日常时计,简单款式就好。甭管什么牌子,最好还是以机械的为最低要求。有机械表的朋友都深知欣赏秒针嗒嗒嗒嗒不间断地在表盘上奔跑的那种快感,方便感受时间流逝的连续性。
Bulova出过一款表叫做 Precisionist,石英机芯但是不间断秒针,这种做作的表款,如果被 fellow iBer 发现,以后就不用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出远门则可以把一些动储,七日链等功能款拿出来戴,但如果是国内旅行的话, Vacheron 的世界时还是暂时先放在家里吧。
初级 iBer 们对 GMT 津津乐道,但却不知 Omega 8500 机芯的时针也可以独立调整,真是制造业大亨们经常来往东南亚时的救星。
初级 iBer 懂得把积家叫 JLC,朗格叫 ALS,中级 iBer 更爱说猫头鹰和红十二,高级 iBer 都有一帮奢侈品集团任职的朋友,在保持低调前提下,你也许会得到进表厂参观的机会。这里拍的照片比任何表行都更显逼格。
你要知道什么是倒角打磨,也要知道什么是「日内瓦印记」,如果看得懂 Omega 的同轴擒纵 (Co-Axial Escapement) 就算骨灰 iBer 了。
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找明星代言人合照,那是只有年轻发烧友才会干的事儿,找制表师则是合理的选择。
说到谈吐,虽然拍卖行的新闻只能作为表界的花边新闻偶尔提起,以中级 iBer 的基本素质还是分得清索斯比和 Antiquorum,SIHH 和 Baselworld 的,比起初级 iBer 只知道一味地比较新表新款的公价来顿时上了一个档次。
高级 iBer 通常略通法文,每年春天定期飞瑞士,每年订 Patek,「手表」一次用英文表述时,只说 \"timepiece\",说 \"wristwatch\" 都有损逼格。
骨灰级 iBer 则只会谈起,十年前钟先生还在世时,某次酒会上的一面之缘,或者在别墅一角摆一张和 Genta 大师的合照。
不建议 iBer 们选择顶级表厂,比如 PP,VC,AP 三大家的复杂款日常佩戴,因为越名贵的腕表越不抗造。
遇上个刮风下雨,每次回家都得心疼半天(尤其是伦敦,西雅图,甚至香港等某些常雨地区和季节)即便偶尔戴戴,生活中有个磕磕碰碰也难免。如果一定要选文艺范儿的牌子,不妨看看 Laurent Ferrier。
天朝(包括香港)iBer 受国内明星们的影响,最爱各种劳力士和卡地亚,不论是 Daytona 还是卡历博,都是中规中矩的大款范儿(说实话 IWC 的大飞和 Omega 的手卷Moonwatch 效果也很不错,小众一点的真力时 El Primero 也是可靠的选择)。
不管您选的是白金款还是红金款,千万别在表带太新的时候就露出来,没开过眼角的小姐不是好外围,太新的腕表同样有损逼格,作为一支有故事的腕表,咱要的就是男人那股子栉风沐雨,饱经沧桑的味道。
我曾在波士顿 Newbury 大街上路边的咖啡馆见过把纵横四海戴得锈迹斑斑的壮汉,也在深圳万象城二期的小广场上见过一位把鹦鹉螺造得满表划痕的大叔。表的气场,不能盖过你的气场。
与此同时,保罗福塞儿的 格调 中提到的「衣着过新,或者过于整洁,也表示你的社会地位不太稳定」对于表坛 iBer 们也很有借鉴意义。
Horologist 腕上的卡地亚要戴出卡西欧的样子,江诗丹顿要戴出劳斯丹顿的样子。如果没有实力把 Patek 纳入囊中,也没有 bespoke 的表带,劝您不要在天猫商城上找来各种的劣质假表污染自己的手腕。
以下几种低价腕表可以选择:不是个头太大的G-shock,老梅花等灭绝了的瑞士牌子,或者简单款天梭,以及海鸥,北京等各种国表。
如果要戴国表记得去好的店里做几条皮带,国表厂商现在多粗制滥造,用的皮子多廉价货,支持国货的同时,不能以牺牲自己的舒适为代价。
装逼界险恶令人发指。老狐狸最爱下套。比如:“真巧,今天咱俩都带的皇橡呀,你啥时候买的?”混惯爱表族的初级逼上钩了:“呵呵,15300,去年在法兰克福买的,香港的表还是贵”。
老狐狸抖了抖手:“香港的表价么我也受不了,不过我这支到手价还凑合,也就是欧洲没退税的水平,正好太子就剩下这一只2121了。” 这边还没谈到表盘颜色,那边初级逼已肝肠寸断。
初级 iBer 还热衷于小众品牌,H. Moser 和 格拉苏蒂都是他们的最爱,中级 iBer 通常鄙视设计感而更偏向于技术流,整天对着杂志上的 Greubel Forsey 的四陀飞轮和 Richard Mille 的特别版流口水。
而很多高级 iBer ,不管家里是否全套万国 Vintage Collection 还是沛纳海几大天王,经常一年四季都是钢劳示人,偶尔把 Parmigiani 的水桶拿出来戴戴,上上弦。
骨灰级 iBer 则都是 Eric Clapton 这种名流,直接让表厂为自己打造一枚独一无二的时计,或者在各大拍卖行安置着自己的买手,看上的马上高价抢走,深藏功与名。
作者:Dave Geng